啥时候天亮呀 天亮喝奶茶

[德哈/罗赫/布潘]如果恋人长出了兽耳。

*德哈 罗赫 布潘

*短篇一发完

*有OOC

 

[1]

深夜十一点十五分,格兰芬多塔楼内。    

“所以你是想成为阿尼玛格斯,结果失败了是吗?”

哈利看着德拉科头顶的一对兔耳朵问。

“我最后说一次,波特,不是我失败了,是你的韦斯莱朋友捣乱。”

德拉科皱着眉,瞪着坐在一旁的哈利。他的脑袋上长出的那对兔耳朵长且薄,如果窗外有响动,还会向窗户的方向翻转一下。

 

他是想在霍格沃茨成为阿尼玛格斯的学生之一。

德拉科最初邀请了很多朋友一起来参加,包括高尔、克拉布、布雷斯等斯莱特林的学生,除了布雷斯外,其他人都很乐意加入。毕竟这是一项增加自己的名气的好机会。

但成为阿尼玛格斯的第一步,是将一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含在嘴里整整一个月,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拿出或者吞下。在这一步上已经是失败了一大群人,例如高尔和克拉布,他们在第一天的早晨只敢一点点吃东西,结果到了午餐时间忍不住狼吞虎咽,风卷残云过后,叶子和蛋糕就一起到了胃里。

 

最后只有德拉科和潘西达到了第二步:在满月的时候将叶子取出,装进装满唾液的水晶小药瓶里,让它接受当晚纯净的月光。并对着月光照耀下的水晶小药瓶加入一根头发、一银茶匙的露水。

之后,将装满混合液的药瓶放在安静、黑暗的地方,一直到下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夜来临之前,都不要去惊扰它。

“让它接触阳光会发生最惨痛的异变。”书本上这样写道。

 

如果校内的天气广播没有出错的话,明天就是暴风雨夜了,哈利看着眼前的德拉科,显然是出了意外。

 

德拉科和潘西将水晶药瓶放进了魔药教室扫帚间里的一个纸盒里,而罗恩猜测纸盒里的是魔药考试答案,不顾德拉科的阻止,去翻动了它。

混乱之中药瓶从纸盒里落了出来,里面的混合液变成了红色,它砸落在地板上,如同血迹一般的液体很快就蒸腾成热气,德拉科只觉得眼前闪过些什么,他来不及思考,心里想着如果自己这么死了,可能要被格兰芬多救世主笑一辈子……

但烟雾散开后,他并没有死,反而活得好好的,但头顶上却长出了一对兔耳朵。

 

“格兰杰说,要找到在意外发生前,脑海里想到的最后一个人,”他的灰眸子盯着哈利,“我想到的是你。”
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
“别得意忘形,我是想到以后没有人和你作对了,为你感到遗憾。”

 

哈利发现德拉科出现了很多兔子才会有的行为——像是刚才他刚才嗅了嗅哈利身上的味道。

刚才来到塔楼窗外的时候也是,哈利正躺在床上用活点地图观察费尔奇教授的位置,就听到玻璃被叩响了,一转头看见窗外有只金发的小兔子骑在飞天扫帚上。

哈利想打开窗户让他进来,可是德拉科爬进窗子时,飞天扫帚的木柄却撞在了窗沿上,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敲击声。几乎与此同时,其他正在睡觉的舍友们都翻身坐了起来,纳威吓坏了,伸出手指指着德拉科,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。他上次露出这种表情,还是斯内普命令他徒手抓住鲶尾虫。

德拉科也吓得不轻,他兔躯一震,耳朵直挺挺地立了起来——他想到自己会在大半夜被揪着兔耳朵扔出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,然后在禁闭期间被当成野兔任由其他学生围观。

但西莫只是翻身起床打了个哈欠,让他放轻松,并说“格兰芬多唯一一个会告状的学生正在楼下和罗恩卿卿我我呢”,就拽着纳威去了隔壁寝室,并说他们会在凌晨一点回来。

 

哈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伸手去揉他的兔耳。那对兔耳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浅金色,尾部长着绵密的绒毛:“所以我该怎么把你变回来?给你熬点魔药什么的?”

“你的魔药我可不敢喝,”德拉科的鼻子又抽动了一下,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坩埚里的怪味,“我偷听格兰杰那个泥巴种对韦斯莱说……说什么白雪公主。”

“不许你这么叫她!马尔福,”哈利的眉毛皱成了一团,他很早以前就提醒过德拉科别这么称呼赫敏,但他还没有改掉,“白雪公主,是让我亲你一下吗?”

“你居然知道?那到底是什么?”

“呃,是麻瓜的童话故事,还挺有名的,你可以理解成公主被石化了,只有王子吻她,她才能恢复,懂了吗?”

 

懂了,原来麻瓜世界的王子就是曼德拉草。德拉科心想。

 

“但是你如果不改掉叫她……那个词,那我可不会亲你。”哈利想说的是“泥巴种”。

“我在努力,”德拉科的眉头蹙在一起,“我很努力的不这么叫她了,但是我有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叫出来,我总不能突然叫她格兰杰。”

“你不是也叫我波特了。”

“我一直叫你波特!”

“你以前叫我格兰芬多、救世主、圣人之类的。”

 

那又不一样。德拉科心想,但是他没把这句话说出口。

 

“你得承认你错了,”哈利认真盯着德拉科的侧脸,手也松开他的兔耳朵,“她帮你找到了恢复的办法,虽然是她告诉罗恩的时候你听到的,但你也得感谢她。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德拉科似乎有点不情愿,他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透出些绯红,“是我不对,我不该喊她泥巴种,不该总讽刺韦斯莱,不该把你和我说过的话忘了。”

 

还未等哈利回应,德拉科蓦地转身捧住他的面颊深吻上去。

哈利只感觉身处蒸腾的氤氲之中,窗外吹进的热风混杂着他炽热的鼻息。德拉科的动作轻柔又缓慢,但却很用力,他甚至喘不过气。但他还是努力用唇齿厮磨和拥抱的力度来回应他。

 

“我不期待你原谅我,”德拉科松手了,但还是捧着他的脸,仔细盯着那对盖着雾气的绿翡翠,“但如果你原谅了,我就当是因为你爱我。”

哈利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:兔子一年四季都处在发情期。

 

[2]

深夜十一点十分,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内。

 

罗恩独自靠坐在猩红色的扶手椅上,看着面前壁炉内不断燃烧的火焰,那火燃得正旺,从那里时而发出噼啪的木柴爆裂声。

每当那爆裂声响起,他火红的头发中就会有什么立起来、又趴下——那是他因为不小心动了马尔福的药水,而长出的狗耳朵。

 

他猜到德拉科今天会来到塔楼找哈利,来解决头上的耳朵……虽然难以启齿,还有身后的尾巴。虽然离他和赫敏的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,但他还是提前穿好鞋子下来盯着火焰和墙上的女巫壁画看——他可不想和马尔福打照面。

罗恩印象里的马尔福总是刻薄又尖酸,每次见到赫敏都会抬起头、从鼻子里发出冷哼、用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不屑的声音说“泥巴种”。罗恩每次看到他都有拔出魔杖和他决斗的冲动,但哈利和赫敏会拦住他。

知道哈利和马尔福在一起的那一刻,罗恩的内心是绝望的。他怎么能和马尔福在一起呢?那个斯莱特林天天侮辱你最好的异性朋友!况且,你和他不是死对头吗?

相较于罗恩怀疑世界的反应,赫敏本人却云淡风轻,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似的。甚至还拉着罗恩劝了一会——虽然马尔福并不讨人喜欢,但是哈利喜欢,和他在一起就是好事。但罗恩还是因为那个不雅的称呼耿耿于怀,一个上午都没和哈利说话。

 

身后一扇门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
罗恩喜欢通过脚步声来判断朝他走进的人是谁,如果是敲在大理石上步子不紧不慢的高跟鞋,那肯定是麦格教授,他得加快速度把作业抄完;如果是笨重又缓慢,还掺杂着几声吸鼻涕的响声,那大概率是纳威·隆巴顿。

而像这样轻巧却并不仓促的步子,肯定是他女朋友赫敏·格兰杰的。

 

“罗恩,你难得不迟到!”身后传来了木门打开的嘎吱声,和赫敏的惊呼。

罗恩转过头去,赫敏乱蓬蓬的棕发披在身后,罗恩喜欢看那毛茸茸的样子,像是一只刚睡醒的小猫。她没有穿袍子和衬衫,而是穿着一条浅黄色的睡裙。罗恩尽量把头扭到一边,不那么没礼貌地一直盯着她看:“如果你脑袋上有一对狗耳朵,你也肯定不会迟到的。”

“准确来说,是杰克罗素梗的耳朵。”

“什么梗?”

 

与其说赫敏严谨,不如说她是喜欢了解自己尚未了解的事。

当罗恩顶着那对显眼的耳朵和众人嘲笑的目光朝她走来时,她就觉得这对耳朵很眼熟,于是泡在图书馆的一下午除了查找去除耳朵的方法外,还翻阅了许多麻瓜宠物的图鉴——那本书可不好找,“宠物”一栏的书架里全是关于神奇动物或者是猫头鹰的饲养方法。

她在快把整本书翻完的时候找到了那对耳朵,图上是一只杰克罗素梗,描述它们的词汇是“热情、直率、充满活力”。

 

还挺适合罗恩的。她心想。

 

“我要是你我也不想留在上面,”她径直走到罗恩身边坐下,罗恩注意到她手里还抱着一本厚重的书,“冒着触犯校规的危险,留在宿舍里看一对热恋中的情侣……梅林的长筒袜,最好还是别让我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
“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个马尔福了。”罗恩赌气一般恶狠狠地说。

赫敏将那本暗红色封皮的书放在膝盖上翻阅了起来,一边问道:“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?就因为哈利没告诉你他喜欢马尔福?”

“什么?他提前告诉你了?”罗恩的眉毛皱成了一团,他直愣愣地看着从书本里抬起脑袋的赫敏,惊奇地像是看见了海格在和伏地魔玩魁地奇。

“只是你那段时间忙着准备魔药考试,罗恩,别多想。”

“原来你知道!不过,不关这个事!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他,”罗恩难得露出异常认真的神色,“我是因为他……他叫你‘那个词’!”

“泥巴种?”赫敏歪着头问。

罗恩发出了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,稍后才张大了嘴,朝着她拼命摆手:“你别说那个词!”

“无所谓,罗恩,”她继续翻动着膝盖上的《兽人的诅咒与破解秘法》,“马尔福家哪一个不是这样。再者说,现在他是哈利的男朋友,他不会再过分下去了。”

 

罗恩心里更郁闷了,他原本想如果赫敏能够在马尔福欺负她的时候,躲到他怀里哭一场,他就能掏出魔杖为赫敏奋不顾身一次——为了女朋友,冒着违反校规的危险,和校霸来一场公正的决斗,听起来就又勇敢又浪漫。

可是赫敏只有在第一次被这么喊时生气了,他的双胞胎哥哥气得扑到马尔福身上挥拳,而自然也挺身而出……可结局是被用胶带缠起的魔杖反弹了魔咒,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往外吐黏糊糊、滑溜溜的东西。

 

既不勇敢,也不浪漫。

 

“我只是想保护你,”罗恩从扶手椅上挺坐起来,赫敏能听出他语气里的郁闷,“我知道我可能没有你和哈利会的魔咒那么多,也没有很聪明,但我也想能够保护你。”

赫敏转过头看罗恩的蓝眼睛,那水汪汪、如同湛蓝天空一般的双眼里,透着一股她喜欢的热情,配上那对带着火红色斑点的耳朵,看上去像是想要去散步的小狗。

 

“你一直在保护我,罗恩。”

她起身走近他,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。

罗恩从自己的嘴唇上尝到了像是甘草味的牙膏的味道,他愣愣地看着赫敏,稍后才想起来去摸自己的脑袋——头顶上的耳朵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。

 

“我以后也会,”罗恩咽了口口水,“也会一直保护你。”

 

或许是壁炉的火焰太旺,他们的两颊热得通红。

那本关于兽人的书放在一旁,那上面写的是:最危险的时候想到的人,总是最爱的人。

 

[3]

次日,上午七点二十四分,霍格沃茨礼堂。

 

“今天太奇怪了,高尔。”

克拉布肥嘟嘟的左手正抓着一只粉红色的蛋糕,但他正在吃右手那只巧克力色的。

“我也觉得,克拉布。”

高尔和克拉布差不多,但他并不喜欢在大早上就吃蛋糕,他正切着盘子里一块肥大的培根。

今天早晨,他们两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被德拉克喷发胶的声音吵醒,而是被自己肚子发出的饥饿提醒闹醒的。离早餐时间结束还有六分钟,他们得赶紧把独自填满,上午第一节是魔咒课,他们可不想课间从四楼的教室飞奔到地下一层的小厨房。

 

“今天马尔福没有喷发胶就出了门,”克拉布一边嚼着蛋糕,一边发出含糊的声音,“这是为什么?他还有哪天没有喷过发胶吗?”

高尔终于切开了那块培根,他用叉子将它送进嘴里:“从来没有过!有一次他的发胶用完了他一个上午都装病没有出门。”

德拉科的头发如果不用发胶梳得整整齐齐,就会像刺猬一样炸开,再怎么压也压不下去。亏他还一直嘲讽哈利·波特那头乱糟糟的黑发,分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 

“而且他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,你见过他哪天起床没有发出过声音吗?”

“从来没有过!”

德拉科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之一,他有起床气,并且很严重。

如果有一天早上他起床时安安静静,那说明他休息的很好。但基本上没有过那样的情况,因为高尔和克拉布的呼噜声总是此起彼伏地整夜响着。

于是每天早晨,德拉科穿衣服、涂发胶的动作总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,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,就像是口渴了的吸血鬼,还会在吃早餐的时候发脾气,把不爱吃的东西丢进低年级学生的盘子里。

 

“布雷斯也很奇怪。”

“他昨天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宿舍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他把我摇起来,和我描述了一个小时他的梦……我猜那是梦,但他一定要说是真的,”高尔放下了手中的叉子,“他说潘西长出了猫耳朵,还有一条细长的猫尾巴,在他怀里滚来滚去。”

“你今天看到过他们吗?潘西、布雷斯、马尔福……”

 

“我真是不敢相信,哈利·波特!”

从礼堂宽敞大门的另一侧,走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,或者说是两个乱蓬蓬的脑袋。

哈利还是平时的样子——他平时头发就乱蓬蓬的。德拉科的头发完全没有平日的光滑柔顺,像是鸟巢堆在了他的头上。

他正一边朝前走,一边扭过头对身边的人抱怨:“你们宿舍里居然没有……居然没有发胶!我都不敢相信,你和你的格兰芬多舍友,平时是怎么生活的?总是顶着一个鸡窝一样的脑袋吗?”

“我也不敢相信,喊你起床你居然会发那么大的脾气,你平时都睡到早餐时间结束吗?你和你的斯莱特林舍友都是怎么生活的?把所有易碎的东西都藏在枕头底下?”

 

昨晚德拉科本想骑着飞天扫帚,经过礼堂,再回到地下室的斯莱特林休息室。但哈利看了看他的活点地图——费尔奇先生一直在礼堂里踱步,而洛里斯夫人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晃来晃去。德拉科本来想等着他俩离开,但一直等到西莫和纳威从隔壁宿舍回来、罗恩回到宿舍,他俩都没挪动过位置。

最后在罗恩和纳威的呼噜声中,两人一起倒在哈利的床上睡着了。

 

“韦斯莱!”

德拉科气冲冲地朝着罗恩走去,把罗恩吓了一跳,他今早趁着马尔福发火的空档,偷偷和赫敏先来到了礼堂。如果他的那对狗耳朵还在脑袋上,估计会和他火红的头发一起竖起来。

他想起自己昨晚对赫敏的承诺,还是咽了咽口水,猛地站起来:“干什么!”

 

金发的小少爷三步作两步冲到他面前,深吸一口气,用他能做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
围观的高尔瞪大了眼睛,掐了掐手臂上的肉,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而克拉布手里的蛋糕都吓掉了。

 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对不起。”

“我听到了,只有一对耳朵我也听得清,为什么?”

“我不该说你女朋友是泥巴种,也不该总讽刺你。”

 

罗恩迷茫地看了看他身后的哈利,摇摇头:“你不是马尔福,你把马尔福怎么样了?”

“……你爸爸又把你家的古灵阁金库和破房子怎么样了?”德拉科说完转头看了看哈利,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“最后一次”。

“梅林最肥的三角裤,太好了,你是真的马尔福。谢天谢地,我以为有人会和我们一样,喝了复方汤剂套话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没什么。”赫敏插嘴,他们都觉得,哈利和罗恩偷偷潜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、还和德拉科聊了一会天的事情,最好只有他们三人知道。

 

在早餐时间结束前的最后一分钟,潘西和布雷斯终于出现了。潘西的脑袋上没有克拉布所说的耳朵,短裙下也没有出现所谓“细长的尾巴”。但她身上有一件更不合时宜的东西——她脖子上围着一条巧克力色的丝巾,像是为了遮挡什么。

 

“潘西,你大夏天的,戴条丝巾做什么?”潘西和布雷斯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,德拉科将他们伸手拦下,皱着眉问。

布雷斯扭头看了看他乱糟糟的头发,以及似乎穿错了、袖口上画着狮子的衬衫、还有干净的脖子,露出了笑容。

“小孩子不要问。”

 

·END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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